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啤酒泡沫在塑料杯沿疯狂炸裂。威斯特法伦南看台的巨型tifo还在风中震颤，多特蒙德队徽下的电子记分牌却凝固成刺眼的0-3。德国解说员亢奋的颤音穿透雨幕：“英格兰人正在经历欧冠史上最惨烈的屠杀！”
客队教练席像被抽空灵魂的棺材。詹姆斯·沃德叼着半根熄灭的雪茄，战术板在脚下裂成两半。替补席后方，留着莫西干头的红鼻子老头突然撕开球衣，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——那是1989年谢菲尔德惨案的纪念。滚烫的啤酒浇在疤痕上，他冲着场中嘶吼：“你们他妈的在怕什么？！”
更衣室的荧光灯管滋滋作响。汗臭与血锈味在狭小空间里发酵。队长凯恩的眉骨绽开着三厘米裂口，队医用订书机般的缝合器咔嚓闭合皮肉时，全场静得听见鲜血滴落瓷砖的嘀嗒声。“看看窗外。”凯恩突然指向球员通道，铁网外五百名客队球迷正被防暴警察的盾牌抵在墙角，雨水中燃烧的圣乔治旗像垂死的火鸟。
战术板突然被23岁的中场疯子史密斯踹飞。“去他的区域联防！”这个东伦敦贫民窟长大的小子扯掉绷带，染血的纱布在空中划出抛物线，“把球传给我，然后看戏。”角落里的青训小将艾利奥特开始呕吐，助教默默递过垃圾桶——上场前这孩子收到死亡威胁，ins私信里是他家宠物狗被吊死的照片。
更衣室门被撞开的刹那，雨幕中传来刺耳歌声。被高压水枪浇透的英格兰球迷，正踩着防暴盾牌攀爬铁网。最前方的红鼻子老头胸口流着血，用德剧咆哮：“唱啊！你们这些软蛋！”当《天佑女王》的嘶吼穿透防暴警笛时，史密斯突然抡起消防栓砸向墙壁：“干死他们！”
下半场开赛哨音未落，史密斯像出膛的穿甲弹轰开后卫。德甲转播镜头捕捉到诡异画面：当这个身高一米七的瘦子带球突进时，草皮在军靴式钉鞋下翻卷起黑色浪潮。德国后卫施梅尔策赛后承认：“那根本不是人类的速度，是哈雷摩托撞进了瓷器店。”
第61分钟的死角任意球，让南看台瞬间失声。史密斯踢出的香蕉球在空中裂成两道残影，门将布尔基挥臂的刹那，皮球竟在雨幕中二次下坠。摄像机拍到多特队长罗伊斯瞳孔地震的特写——他清楚看见球体在飞行中途三次不规则震颤，如同被无形丝线操纵的杀人蜂。1-3的电子比分亮起时，客队球迷区炸开人体瀑布：三个纹着“96”的光头党徒撞碎围栏跳下三米看台。
风暴在78分钟降临。凯恩的倒钩射门被门柱拒绝的瞬间，染血的纱布从史密斯眼眶崩裂。德国后卫趁机大脚解围，足球却鬼使神差撞上主裁判后脑，反弹成绝妙直塞。独眼龙史密斯在血雾中突入禁区，用钉鞋后跟将球挑过门将头顶。当足球旋转着亲吻球网时，转播镜头扫过多特CEO瓦茨克——他手中的钢笔刺穿了掌心。
补时第3分钟的威斯特法伦如同火山口。史密斯被铲飞的瞬间，裁判犹豫着摸向口袋。但染血的7号竟单腿蹦起，拖着脱臼的脚踝将球扫向禁区。混战中皮球撞上罗伊斯紧绷的小腿，折射成一道妖异的抛物线。当足球在球网里荡起涟漪时，八万人球场陷入诡异的真空——德国球迷捂住嘴巴的指缝间，渗出见鬼般的战栗。
终场哨撕裂雨幕那刻，南看台发生奇观。防暴警察的盾墙突然崩塌，被啤酒浇透的警长扯掉头盔，将警徽拍在红鼻子老头胸口：“这他妈才是足球！”客队球迷区化作熔岩喷发，有人点燃了巨型十字旗，火焰在雨水中扭曲成荆棘王冠。史密斯被扒得只剩内裤扛在肩头，脱臼的脚踝在空中晃荡。
凯恩摸着他鲜血凝结的莫西干头轻笑：“疯子，你刚毁了德甲五亿转播合约。”
更衣室的庆祝被破门声打断。多特蒙德主席莱因哈特捧着香槟僵在门口，身后站着双眼通红的罗伊斯。“你们…”莱因哈特喉结滚动着，突然将欧冠奖牌扯下拍在桌上，“明年带着这枚破铁来换真正的银盘！”当德国人摔门而去时，史密斯正用订书机缝合膝盖伤口：“老头，帮个忙？”他咧嘴露出带血的虎牙，“把奖牌熔了给我打个鼻环。
雨夜中的伊杜纳信号公园正在沸腾。防暴水炮车变成喷泉舞台，警用扩音器播放着《HeyJude》。留刀疤的红鼻子老头醉醺醺搂住德国警长：“知道1989年谢菲尔德死了多少人吗？”他扯开染血的球衣，刀疤下覆盖着崭新的纹身——4-3的比分在火光中灼灼燃烧。
“但今天，”老头把警徽塞回对方口袋，“我们他妈的活着征服了地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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